《死海古卷》中的《圣经》古卷对于《旧约》文本研究的意义述评
《旧约》经卷到底是如何保留下来和如何递传的问题,以及《旧约》文本是否具有优劣程度、可信程度方面的差异的问题,一直困扰着《圣经》研究者们。对于这些问题,现在的《圣经》学者们终于可以给予人们一个比已往任何时期都要具体的回答了。这主要归功于一系列人们无法预料到的《圣经》手稿的发现,包括1920年以来各种早期希腊文的莎草纸抄本的发现,尤其是1947年以来《死海古卷》的发现。本文拟就《死海古卷》中的相关《圣经》古卷在解开一直困扰着《旧约》文本研究的某些疑团方面的价值试作评述。
一、《死海古卷》中的《圣经》古卷的文本特征
就文本的年代久远程度而言,除了大约公元前600年的银质护身符上的祭司祝福辞(《民数记》6:24-26)之外,再没有别的早于巴比伦囚掳时期(公元前587-前539年)的《旧约》经卷或者《旧约》片断留存。最古老的成规模的《圣经》文本则出自库姆兰4号洞穴,它们的抄录时间是在公元前250年到公元前175年这段时期。像《传道书》和《但以理书》这样一些成书较晚的旧约经卷,在库姆兰4号洞穴中已经发现了在“原本”成书100年后抄录的一些抄本的片段。在《死海古卷》发现之前,人们根本不可能肯定地确定任何希伯来《旧约》手稿是在其“原本”成书之后的1000年之内抄录而成的抄本。
库姆兰手稿业已开启了《旧约》文本史的一个新阶段。不过,它们通常都支离破碎,一件手稿如果能够保留有一部完整的《圣经》经卷文本的10%,就会被学者当作是对《圣经》文本的一种实质性的见证。然而,与自中世纪以来为人所知的、完整的马所拉文本和撒玛利亚文本大不相同的是,以及与七十子希腊文本的间接证据大不相同的是,库姆兰手稿的文本特点在于提供了所提到的这些见证文本的那些“祖本”的一个样本,也提供了对这些见证文本的“祖本”进行探索的一个途径。
库姆兰手稿中存在着《旧约》文本“样本”的多样性这样一个事实。对于这样一个现象的解释,学者们提出了“文本扩写说”。“文本扩写说”认为,在古代阶段抄录《旧约》文本的许多经师们显然自由地插补了某些体现自身研究结果的文字,而在现代这样的一些添写通常会以脚注或者参照的形式出现。在现有的最古老的《旧约》手稿(“库姆兰4号洞穴《出埃及记》f本”)中,《出埃及记》40:17的经文是这样的:“他们离开埃及后第二年正月初一日,帐幕就立起来。”马所拉本的这节经文中并没有提到离开埃及一事,但是《出埃及记》16:1和19:1中倒是的确提到离开埃及一事的。尽管这一个短语不仅出现在迄今最古老的库姆兰的文本见证中,而且出现在撒玛利亚本和希腊文本中,“文本扩写说”的学者们认为,这仍然可能是为使经文的遣词更加浅显明白而做的扩写。同样,在另一件库姆兰手稿(“库姆兰4号洞穴《申命记》n本”)有关“十诫”的经文中,马所拉本所记的守安息日的那些理由在此手稿中被扩写,该手稿在《申命记》5:15之后通过插入一个相关的段落(《出埃及记》20:11)而添加了一个理由。即使是撒玛利亚本中的《申命记》也没有这样的经文扩写;但在希腊文本传统中,和《梵蒂冈抄本》的《申命记》5:14中有此添加。《以赛亚书》34:4的经文中有原文颇难把握的“天上的万象都要消没”这一短语(最早的七十子希腊文本的译者略去了这个短语),“库姆兰1号洞穴《以赛亚书》a本”则从《弥迦书》1:4中为其添加上了“诸谷必崩裂”这样的文字,这大概是因为经文的语境相似,也可能是因为马所拉本《以赛亚书》34:4的这个短语的希伯来经句可以作《弥迦书》1:4中的经文那样的替代理解。在学者们看来,这种类型的经文复制并不表示经文文本的神圣性因此而大大折扣,因为用来添补或者修订某个特定段落的经文也是来自《圣经》本身。当然,这毕竟远离了严格忠实于某个标准化的文本之不可更改的辅音所记经文的规范,但是这样的一种忠实规范迟至公元70年之后才形成。
《死海古卷》文本的出版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到1985年,随着弗雷曼(D.N.Freeman)和马修斯(K.A.Mathews)对库姆兰11号洞穴的古希伯来文《利未记》进行解读工作的完成,从1号和11号大洞穴中发现的所有经卷和能够辨读的《圣经》残篇,以及从2-3号小洞穴和5-10号小洞穴中发现的所有经卷和能够释读的残篇都已经发表。在4号洞穴中发现的那些材料十分广泛,但保存状况较差,整理和释读相当困难。整理和释读4号洞穴中发现的较长经卷“库姆兰4号洞穴古希伯来文《出埃及记》1本”和“库姆兰4号洞穴古希伯来文《出埃及记》m本”的工作原初一直由斯基翰(P.W.Skehan)在进行,到1980年斯基翰逝世时,他已经大致完成了这两部经卷的草稿,随后这项艰难的工作由乌尔里希(E.C.Ulrich)接手。鉴于客观难度和某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从4号洞穴中发现的那成千上万的残篇的最后出版工作一直进展缓慢,引起全世界许多学者的不满。(注:参见:陈泽民的“中译本序”,《死海古卷》,王神荫译,商务印书馆,北京,1999年)
二、《死海古卷》发现之前《旧约》的一些文本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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