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萄牙里斯本 寻找航海梦的起点

航海纪念碑

罗卡角

　　◎ 高锐涵 文/图

　　人类对于海洋的梦想和探索，从未停止过。蓝色海洋影响着人类的生存和发展，也逐渐改变着人们对于世界的认知。从史前人类的远洋航行、深海捕鱼，到近现代的海洋运输与资源的开采利用，在人类的海洋文化中，绝对不能忽略的，就是15世纪开始的世界“航海大发现”，而舞台上的主角，就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海上霸主”——葡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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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航海纪念碑

　　在里斯本，人们一定会向你推荐的，就是位于“4月25日大桥”附近，贝伦海滨广场上的“葡萄牙航海纪念碑”，因为它代表着葡萄牙人心中那段辉煌历史的记忆和远年的怀想。

　　宽阔的海滨广场采用不同颜色和种类的大理石拼接铺设。广场的中央是一幅马赛克拼镶的世界航海地图，展示了500年前葡萄牙人在伟大的“航海大发现”时代，驾船到世界各地的年份和航行路线，包括了西非、东非和亚洲。而海滨广场的所在地，也正是当年无数批葡萄牙海洋探险家们，启程出海的起始点。

　　航海纪念碑是为了纪念葡萄牙航海的开拓者——亨利王子逝世500周年建造的。纪念碑的外形俨然是一座迎风逆浪、展帆远行的帆船，站在船首眺望远方的，就是葡萄牙最早的航海家亨利王子。他是葡萄牙国王约奥一世的儿子。对于未知世界的好奇、黄金财富的渴望、传播宗教信仰的虔诚，促使他在20年间先后派出了几十支探险船队，沿着西非海岸逐渐南下探索。这种航海探险的成功，鼓舞了后来的航海探险队越来越开拓更远距离的航行，直至哥伦布完成通往新大陆的环球航行。

　　纪念碑周围苍穹之下的蓝天白云，亨利王子面对一望无际的海洋，仿佛成了这座纪念碑的天然帷幕和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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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陆的终点 大海的起点

　　葡萄牙不仅是欧洲大陆最西南端的国家，位于里斯本西南40公里的罗卡角，还是整个欧亚大陆的最西角。这里完全是一片“天苍苍、海茫茫”的感觉，堪称是欧洲大陆的“天涯海角”。眼前的大西洋，辽阔无边，远处帆帆点点。强劲的海风卷起大西洋冰冷的海沫，常年肆意地拍击着这片狭窄险峻的山崖。

　　“罗卡”的意思是“岩石”。罗卡角山崖的顶端，有一座红色的灯塔，常年为来往的船舶提供服务。而让“罗卡角”名闻天下的，则是在崖顶的一角，伫立着十字架的数米高石柱，上面镶嵌着一块大理石板，标志此地是“欧洲大陆的最西南端”的准确经纬度：北纬38度47分，西经9度30分。而让我至今记忆深刻的，是在石板的最上方，铭刻着一句著名的葡萄牙文的中文意思是：“这里是大陆的终点，大海的起点”。

　　这句话源于史诗《卢西塔尼亚人之歌》，描写了葡萄牙著名的航海家达·迦马不畏艰险，远航印度的故事。作者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葡萄牙最著名的诗人、戏剧家路易斯·瓦斯·德·卡蒙斯（Camoens，1524～1580）。正是对于风靡全球的“航海大发现”的感悟和自身丰厚阅历的积淀，卡蒙斯运用浪漫主义的笔调，细致地描绘了大海的景色、水手与风暴的搏斗和航海探险沿途的风土人情，歌颂了卢西塔尼亚人（葡萄牙人）的聪明才智、渴望探索未知的海洋世界的勇敢精神，卡蒙斯的作品让葡萄牙人文主义文学创作达到了那个时代的巅峰。《堂吉诃德》的作者塞万提斯，称赞卡蒙斯为“葡萄牙之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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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法玛老城区

　　葡萄牙最辉煌的全盛时期在15、16世纪，在非洲、南美洲和亚洲，都拥有大量的海外殖民地，财力空前强大，声名赫赫，成为“海权时代”名副其实的“海上强国”。里斯本也成为欧洲最为兴盛的港口之一。然而，1755年11月这里发生了里氏9级大地震，死亡人数接近10万人，接踵而来的还有火灾和海啸。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灾让这座千年古都瞬间化为废墟，荣耀尽失。

　　很少有建筑能够从这场灾难中幸存，阿尔法玛区（Alfama）偏偏例外。大地震虽然对它破坏不小，却没有摧毁这座城区的大部分街巷。除了波尔图的葡萄酒和足球巨星罗纳尔多外，如果想更深入地了解和探求葡萄牙的人文历史的底蕴，就不能不找个悠闲的时间，在阿尔法玛老城区走走，在逐渐褪色的古朴陈旧中，感受岁月和命运的力量。

　　整个城区散布在圣乔治城堡与特茹河之间的山坡上，站在圣乔治城堡的城垛上，整个阿尔法玛老城区尽收眼底。这是典型的“地中海式”建筑风格：各式房屋高低错落，绛红色的屋顶，雪白的外墙，穿插着精致的小广场，棕榈树和大王椰子树散布期间，更远处就是无边无际通往历史的大西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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